戏楼大门被龟甲灵光映得一片惨青,如同幽冥鬼眼。
吴道瘫倒在林夏怀中,血丝如活虫爬上唇齿,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濒死的嗬嗬声。
飞檐上,黑袍祭司的狞笑在夜风中回荡:“强弩之末,也配窥探圣巢?”
林夏指尖青芒刺入吴道心脉,冰魄针封住几处大穴,却如泥牛入海。
周锐队员的符弩对准戏楼大门,箭头朱砂却诡异地自行剥落。
“门开了……”鲛人长老鳞片倒竖,寒髓本能地涌向残破的右臂。
那扇沉重的、缠绕着暗红血髓管道的戏楼大门,无声地向内滑开,浓得化不开的幽冥死气,裹挟着万魂恸哭的尖啸,如决堤洪流般喷涌而出!
“吴道!撑住!”
林夏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,她半跪在地,将吴道几乎失去意识的身体紧紧揽在怀里。
指尖凝聚的“医”字门青芒如同最纤细的银针,带着她全部的灵力与心神,狠狠刺入吴道的心俞、膻中、关元数处大穴。
青芒入体,试图强行锁住那疯狂蔓延、几欲破体而出的血丝反噬,如同在崩溃的堤坝上徒劳地钉入木桩。
然而,那源自鲲祖裂隙与烛龙目髓激烈冲突的反噬之力,早已不是寻常针石所能压制。
青芒刺入的瞬间,便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冰水,发出“嗤嗤”的灼烧声,吴道身体猛地一弓,又是一口带着内脏碎块的乌血喷出,溅在林夏素色的衣襟上,迅速晕开一片刺目的暗红。
血丝非但没有被压制,反而如同被激怒的毒蛇,更加疯狂地向上蔓延,已然爬过下颌,在他苍白如纸的脸颊上勾勒出妖异的纹路,甚至有几缕钻入了他的眼角!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吴道的喘息变得艰难而浑浊,每一次吸气都如同破旧的风箱在拉扯,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。
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,瞳孔深处那点微弱的金芒如同风中残烛,死死盯着那扇被龟甲灵光标记、正无声滑开的戏楼大门。
飞檐之上,为首的黑袍祭司的狞笑如同夜枭啼哭,在死寂的空气中扩散:“强弩之末,也配窥探圣巢?吴道,你的命,连同你那点可笑的烛龙遗泽,今日便化作鲲祖归墟的祭品吧!
这戏楼,就是你的埋骨冢!”
周锐双目赤红,厉声吼道:“瞄准大门!压制!”他身边几名队员强压下心头的恐惧,抬起手中符弩。然而,就在箭头即将指向那洞开的黑暗门扉时,异变陡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