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天一开口,崔大夫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。
“你这丫头!”
何天嘿嘿一笑,讨巧卖乖。
“真的,我弟弟天赋比我还好,那身板,那机灵劲儿,你收了就知道,肯定会喜欢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看着墩子长大的,还要你说?”
说到这何天就知道,这事儿稳了。
在家待到年初三,崔大妮的蘑菇肉丁酱,咸菜疙瘩,肉干儿,全部都做好了。
来接何天的两位小战士大包小包的背着行李,半夜将人接走了。
整个村子都安安静静的时候,何家灯火跳跃,崔大妮站在院子里,穿着厚实的棉袄,身上系着围裙,头发挽成发髻,梳的整整齐齐在脑后。
何天回头好几次,昏黄的灯光里,还能看见母亲那沉默的身影。
这一走,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因为何天的优异表现,也因为兵工厂领导的推荐,总工的表扬,段工在何天天赋上的描述与背书,何天得以放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期。
假期结束后,她就被辗转带往渝地。
在渝地火车站,两位小战士跟一小队绿军装汇合,随后将何天转交给他们。
汽车越走越荒凉,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深山营地,汽车开不进去,小队人放下车,开始步行。
何天背着行囊一言不发的跟随,也不问去哪里,更不问做什么,多久才能回来。
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,走出层峦叠嶂的山峰,经过茂密的丛林之后,眼前豁然开朗。
在一处仿佛天坑一样的地方,无数人在此处安营扎寨,所有人身上都有军队的影子。
这里工程兵,炮兵,通信兵,几乎什么保障部队都能看到,大家在挖掘一个巨大的山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