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软硬兼施,条条都是绝路。江久明母子俩彻底绝望了。
他们知道江安是真干得出来。
去公社?他们理亏在先。
去卫生所?那伤口一看就是小兽咬的,根本构不成猛兽伤人的证据,反而坐实了他们偷东西被咬的丑事。
“我们写,写欠条…”江久明瘫软在地,面如死灰。
胡永琴也哭不出来了,只剩下绝望的抽泣。
江安早有准备,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和半截铅笔头,刷刷刷写了一张欠条。
大意是江久明、胡永琴因偷窃未遂、污蔑他人及损坏财物,自愿赔偿江安五十元整,今日内付清。
“按手印!”江安把本子扔到江久明面前。
江久明颤抖着手,沾了点自己嘴角的血,在欠条上按下了手印。
胡永琴也被江安逼着,哆哆嗦嗦地按了手印。
“滚回家去凑钱!”江安收起欠条,冷声道:“三千之内钱送不到我家,你们知道后果。”
“滚!”
这一声滚,如同大赦。
母子俩狼狈不堪地逃离了河滩,连头都不敢回。
“呸,活该,真是丢人现眼!”
“安子,干得好!对这种人就该这样!”
“聚宝盆,黑奴,好样的!”
村民们对着他们的背影啐了几口,又纷纷围上来,七嘴八舌地称赞江安和两个小崽子。